霍司砚签完手上的合同，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本来他今天不准备回去，只是温知羽得寸进尺，实在是太不听话。他就不能对这个女人太好，得回去好好教训她。以后，温知羽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是他的情人，他要让她安分守己，乖乖听话。霍司砚拿起一旁的漫画书，翻开继续往下看。果然是小女生的作品，剧情天真幼稚。霍司砚看着，眼前突然闪过温知羽的脸。...
霍司砚签完手上的合同，看了眼腕表。
已经接近下午六点。
本来他今天不准备回去，只是温知羽得寸进尺，实在是太不听话。
他就不能对这个女人太好，得回去好好教训她。
以后，温知羽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是他的情人，他要让她安分守己，乖乖听话。
霍司砚拿起一旁的漫画书，翻开继续往下看。
果然是小女生的作品，剧情天真幼稚。
霍司砚看着，眼前突然闪过温知羽的脸。
心情莫名不错。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她此刻在哪。
霍司砚在温知羽手机上安装了定位追踪软件，他想时刻掌握温知羽的行踪。
无论她在哪，他想知道的时候必须清楚。
霍司砚打开手机，调出相关界面。
看清温知羽所在的位置时，他脸色顿住。
……
温知羽的反应变得迟钝。
十根手指疼得双手发颤，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低下头。
视线模糊。
温知羽看不清此刻她手指的状况，却也能通过痛感推断出来肯定和以前一样。
她闻到了股血腥味，很淡。
手上是不是受伤了？温知羽楞楞地想着，双手垂了下来。
她蜷缩到柜子的门边上。
温知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在柜子里的时间越长，她的思绪越混乱，脑袋越是迟钝，身体越来越冷，呼吸逐渐粗重。
没有人会知道她在这里，就和几年前一样。
不，也不一样的。
温知羽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个人，那个救了她的叔叔。
那个叔叔呀。
她一直想知道几年前是谁救了她，想和叔叔说声谢谢。
可惜她找不到人。
当年的医生说，对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叔叔是谁，也不能亲口和他说声“谢谢”了。
因为她不会再像几年前那么幸运。
温知羽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僵硬。这次，她真的会死吧。
也好。
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周契的事情。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
脑海里闪过很多事情，最后出现的是霍司砚那张不耐烦的冷脸。
温知羽意识模模糊糊的，她好像又回到几年前。
有脚步声，有“咔”的响动，柜子门被打开的声音。
眼前好像出现了光，有人出现在她面前。
温知羽努力睁开双眼，抬起手紧紧抓住眼前人的衣服，低声呢喃：“叔叔……”
手上的衣服被紧紧拽住，霍司砚低下头。
原本纤细的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好看的手，已经完全变了样。
他喜欢的那双漂亮的手，指甲断了，白皙的手指上沾着点点暗红色的血。
霍司砚弯腰把她抱起来，双手轻颤。
--
温知羽觉得自己又在做梦。
这次，她梦到几年前救过她的叔叔。
温知羽很努力地睁开双眼，想看清楚叔叔的脸。
最终，她只看见叔叔的侧脸。
冷硬，不近人情，还是一张很熟悉的侧脸。
是……是霍司砚。
温知羽双眼瞬间瞪大，霍司砚那张脸渐渐清晰起来。
“叔叔……”
“沈、霍司砚……”
温知羽缓缓地睁开双眼，脑袋昏昏沉沉，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看了良久，思绪才一点点清晰。
这里是医院。
她被路静雯锁在柜子里，当年那个叔叔好像又出现了。
温知羽已经看清楚那张脸，那个叔叔是霍司砚。
怎么可能是霍司砚呢？
“醒了？”
温知羽一愣，缓缓转过脸。
霍司砚坐在床边，脸色很平静。可是温知羽能感觉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地不好。
温知羽眼神恍惚。
眼前这张冷冰冰的脸，真的和梦里救她的叔叔那张脸，慢慢地重合在一起。
温知羽张了张嘴，呐呐道：“沈、霍司砚，你在这里呀。”
听见自己低沉又沙哑的声音，温知羽吓了一跳。
她脸色微微窘迫地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霍司砚神态冷漠道：“两天一夜。”
温知羽听着他冷淡的声音，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慢腾腾地从床上挪起来。
她睡得太久导致身上酸软乏力，靠着床缓了好一会才恢复些许精神。
温知羽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霍司砚。
好冷呀。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温知羽想问那个救她的叔叔是不是他。可是看着他的冷脸，她心里觉得害怕。
霍司砚倒了杯温水，递到温知羽面前。
温知羽抬手想接，结果看见她十根手指头上，都缠着层薄薄的纱布。
霍司砚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神瞬间阴沉可怕。
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喝。”
温知羽不敢反抗他的意思，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一杯水喝完，她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不少。
霍司砚刚放下手中的水杯，他的手就被抓住。
“霍司砚，”温知羽轻轻抓着他的手，“我有件事想问你。”
霍司砚看着她，没说话。
温知羽鼓起勇气，小声道：“是不是你把我从柜子里抱出来的呀？”
霍司砚：“嗯。”
温知羽心跳有些快，呆呆道：“那在几年前，就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把我从柜子里抱出来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霍司砚：“嗯。”
温知羽彻底愣住。
那个救她的叔叔，真的是他。
温知羽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脑子一懵，埋在心里多年话说了出来：“叔、叔叔，谢谢。”
霍司砚冷着脸：“不准喊叔叔。”
温知羽反应过来，脸色红了一片，小小声道：“沈、霍司砚，谢谢，谢谢你两次救了我。”
霍司砚把她的掌心握在手里。
十根手指头上缠着的纱布，让霍司砚眼神愈发冷。
温知羽刚醒，知道霍司砚是当年救她的叔叔，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可是才说了会话她神色就有些倦怠，看着霍司砚她心里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温知羽坐在床上睡着了。
“叔叔……”
她呓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