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动作极其轻柔的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他离开病房。安鸣已经等在病房的门口不远处。看见霍司砚,安鸣立即道:“沈总,事情查清楚了。”霍司砚拿出一根烟。安鸣道:“路静雯是阮小姐的高一同学,前段时间她到监狱里探望一个叫周契的男人,那人是她和阮小姐的班主任。”霍司砚抬起头。安鸣道:“阮家人当年做了不少功夫,刻意抹去一件对阮小姐不大好的事。”霍司砚看了他一眼。...
霍司砚动作极其轻柔的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离开病房。
安鸣已经等在病房的门口不远处。
看见霍司砚,安鸣立即道:“沈总,事情查清楚了。”
霍司砚拿出一根烟。
安鸣道:“路静雯是阮小姐的高一同学,前段时间她到监狱里探望一个叫周契的男人,那人是她和阮小姐的班主任。”
霍司砚抬起头。
安鸣道:“阮家人当年做了不少功夫,刻意抹去一件对阮小姐不大好的事。”
霍司砚看了他一眼。
安鸣斟酌道:“周契坐牢是因为强-奸未遂,受害者是阮小姐。还有一件事,周契当时在实施犯罪时,被阮小姐捅了几刀。”
霍司砚脸色微顿,他眼前突然闪过温知羽那双手。
瘦弱,白皙干净。
她手上的力气非常小,连气急的时候打他,都绵软无力。
那样娇气、胆子小的女人。
霍司砚手背上青筋直跳,心底升起股躁意和戾气。
安鸣见霍司砚神态不好,他一时不敢再开口。
等霍司砚神色稍微恢复平静,安鸣才继续道:“下个月周契会从监狱里出来。”
霍司砚把烟点燃。
安鸣:“当年阮小姐出事,正是阮家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阮致远可能是怕这件事会影响到公司,或者也是出于对阮小姐的保护,所以准备私底下解决。”
“周契被阮小姐捅伤进了急症,人差点没抢救过来。如果不是阮熙曼态度坚决,这件事就会被私底下解决,周契不需要坐牢。”
霍司砚抽着烟,心底的烦躁不断翻涌。
一群废物。
阮家就是一群废物。依誮
……
温知羽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微暗。
她坐在床上神色有些呆,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一会才想起之前的事。
听见开门声,温知羽抬头看过去。
进来的人是霍司砚,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盒。
温知羽肚子“咕噜”地响了两声,她脸色顿时发红。
想到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温知羽有些不自在。
直到霍司砚要给她喂饭,温知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我自己来。”
温知羽吃着饭,不时偷偷看霍司砚几眼。
他没说话,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可怕。
温知羽吃了两口饭,又悄悄看向霍司砚。
恰巧,这次和他的目光对上。
温知羽冲着他讨好地笑了笑,立即低下头专心吃饭。
半个小时后。
温知羽吃完了饭,桌上也被收拾干净。
“霍司砚。”
见他好像要离开,温知羽下意识开口喊他,抬手就抓住他的衣袖。
霍司砚脸色平静地看着她。
温知羽别扭道:“那个……谢谢你。”
霍司砚“嗯”了声。
他看着温知羽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温知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霍司砚已经坐到床上,而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沈、霍司砚,”温知羽声音有些磕巴,“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她身体不舒服地扭动。
霍司砚手搭在她的腰上,用力按住她:“别动。”
他手在她的腰上抚了抚,发现那些软肉又没了。
不到三天又被她折腾没了。
霍司砚心情顿时变得极差。
温知羽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不敢再动,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
她的腰被他搂着,一边手也被他抓着把玩。
不知道过了多久。
温知羽见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也一直沉默不语,她实在是受不住这种安静的气氛。
她抬起头看着他,小声道:“霍司砚。”
霍司砚视线从她的手移开,落在她脸上。
温知羽声音小小的,带着股羞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霍司砚一边手轻捧起她的脸,指腹按压在她的脸上:“嗯。”
温知羽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依赖:“谢谢。”
霍司砚轻轻按了按她的脸,冷淡道:“你已经说了几遍。”
“就算说了几遍,我还是想说。”温知羽嘀咕道,“反正就是、就是想和你说谢谢。”
霍司砚抬起她的脸:“为什么喊我叔叔?”
温知羽纳闷道:“我没喊你叔叔呀。”
“你睡着期间喊了不少于十遍,”霍司砚冷着声,“我不喜欢。”
温知羽脸色微红。
原来她睡着时,说梦话也喊了他叔叔。
不过。
温知羽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喊你叔叔也没什么问题呀,你比我大那么多。”
大了十一岁呢。
霍司砚道:“你说什么?”
温知羽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很不高兴,摇头道:“没什么。”
霍司砚:“觉得我年纪大?”
温知羽心想,你都三十三岁了,年纪确实大呀。
“没有没有,”她语气有些讨好道,“你年纪才不大呢。”
霍司砚盯着她的脸,冷淡道:“以后不准喊我叔叔。”
温知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喊了。”
她心里有些郁闷,想不明白霍司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就是一个普通的称呼问题而已。
霍司砚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两下,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她的头发。
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指尖划过。
温知羽脑袋不自在地动了动。
霍司砚:“安分点。”
他说着,手上用力压了压她的脑袋。
温知羽又不敢动了。
良久。
霍司砚突然开口:“你在梦里喊了八遍丁燃的名字。”
温知羽愣了愣,呐呐道:“我喊了丁燃的名字?”
她看向霍司砚,眼里有疑惑。
霍司砚垂眸,语气带着股冷意:“你叫丁燃哥哥,叫了八遍。”
温知羽脸上闪过尴尬和窘迫,哼了哼,偏过脸解释道:“我肯定是梦到以前的事了,我没什么印象。”
霍司砚把她的脸转过来:“你平时喊他丁燃哥哥?”
温知羽立即否认道:“没有。”
霍司砚:“以前喊过?”
温知羽眉心皱了皱,满脸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霍司砚声音低沉:“以前是不是喊过他丁燃哥哥?”
温知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心里愈发茫然。
她点头:“嗯。”
霍司砚:“什么时候?”
温知羽:“十三岁,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霍司砚冷笑了声:“你十三岁时喊他哥哥,喊我叔叔。”
温知羽:“……”
看着他的冷脸,她嘴巴张了张,忽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司砚:“为什么?”
温知羽愣愣地问:“什么为什么?”
霍司砚:“喊他哥哥,喊我叔叔。”
温知羽憋呀憋,最后实在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