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北川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沈宁殊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裴北川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闻言,裴北川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沈宁殊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裴北川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沈宁殊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沈宁殊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裴北川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裴北川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沈宁殊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沈宁殊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沈宁殊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沈宁殊一人等了整整一晚,却没能等来裴北川。
成婚七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房!
她望着几乎燃尽的炭火,心底除了空荡便是悲凉。
窗外晨光微熹,密布的阴云像块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宁殊刚要唤人,这时门却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烟儿扑跪在她身前,梨花带雨:“妹妹已是将军的人了,还请姐姐开恩,允我入府为将军开枝散叶!”
沈宁殊僵在原地,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妹妹自知身份卑贱,不求像姐姐一般与将军白首,只求能为妾室,好好的服侍将军和姐姐。”
烟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沈宁殊听得几乎窒息。
而昨日裴北川的彻夜未归也都有了缘由!
他碰了烟儿,连三个月都等不了!
沈宁殊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你既已是将军的人,又何须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