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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300字)

更新时间:2022-02-27 16:11:55 点击: 来源:yutu

《变形记》是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创作的中篇小说。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长年奔波在外,辛苦支撑着整个家庭的花销。当萨姆沙还能以微薄的薪金供养他那薄情寡义的家人时,他是家中受到尊敬的长子,父母夸奖他,妹妹爱戴他。当有一天他变成了甲虫,丧失了劳动力,对这个家再也没有物质贡献时,家人一反之前对他的尊敬态度,逐渐显现出冷漠、嫌弃、憎恶的面孔。父亲恶狠狠地用苹果打他,母亲吓得晕倒,妹妹厌弃他。渐渐地,萨姆沙远离了社会,最后孤独痛苦地在饥饿中默默地死去。我们来看看相关文章怎么描述吧。

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

那么多读者徜徉在荒诞派写作手法与魔幻现实主义等诡异文风构筑的交叉小径花园,乐此不疲。这些加西亚马尔克斯抑或萨特的忠实教徒们将大师字里行间的一切充满魔力的要素扭曲古怪的叙事,充满精神分析意味的意象以及探究主观世界的复合主题奉若圭臬。这些充满理想主义的文字的影响是深远的。它们的现实批判意义与推陈出新的手法拓展着美学的疆界,而其中随处可见的反思更加深着读者对人性与人权的理解。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300字)

这样的一种写作模式经过几代大师的雕琢,行文日益成熟。但没有人能说清楚它的终点在哪里。它似乎有无限的张力,其间任何奇迹都可能发生。实际上,这种不可言说的传承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如果顺着脉络一路上溯,我们会发现,无论直观象征的表达技法还是趋于荒诞架空的设定,这类笔法产生与兴盛的暗流都清晰地指向或者经过一位风流于19世纪与20世纪交接处的奥地利作家。他的名字叫弗兰茨卡夫卡。

卡夫卡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天才,被时间长河逐渐冲刷出来的大师。本来只是一个犹太商人的儿子,一个自闭寡言的年轻人,这些带着卑微色彩的经历和特质却成就了当代文学的一座丰碑。他的天分与孤寂酿造了最自然的非自然,这种风格也反过来影响他的一生。

我猜卡夫卡在深夜写下那些只属于他的文字的时候,并不曾料到他会成为值得整个20世纪文坛为之脱帽的大师。卡夫卡并不高产,而且似乎写作习惯不太好。后世整理他的作品,发现最多的是一些类似寓言的、不分段的小短篇;这些行文十分可疑的超短篇直到现在都仍有人为之绞尽脑汁。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作品从已经完成的部分判断它们本来可以成为杰作。然而,除此之外,这个挣扎的作者仍旧留下了数量可观的佳作。《变形记》无疑是其中最著名、也最具代表性的一篇。

《变形记》通篇围绕着格里高利奇异而悲惨的经历展开。线索极其简单,卡夫卡却用他无与伦比的阴郁爆发力将之丰满成了一个浸透异色的故事。轻轻一挤就能看见它的流淌。

《变形记》的最大魅力当然不是情节。也有人说它的成功在于其中人物的完满鲜活,与其这么说,不如稍稍改变提法。真正带给文章生命的,是一个以前的文学作品中罕有的概念异化。

第一个要素,也是平时被分析得最多的一条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对人性的侵轧和扭曲。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这种情绪一直贯穿了整篇文章。格里高利变成甲虫,这一完全无视生活常识的设定是该情绪的第一次闪现。结合主人公小职员的身份,就不难理解其中的隐喻。天真而无助,笨拙而卑微,正是格里高利这颗螺丝钉在冷酷社会机器中的定位。而这只甲虫醒来后,想得最多的竟然是自己会否丢掉工作,这是卡夫卡的黑色幽默,荒诞之余却有深深的悲凉。格里高利的退化,给过后的残酷与冷漠提供了最好的铺垫。父亲的恶语相向,同事的无情嘲讽是一个爱家人、战战兢兢只想保住工作的职员所能想象的最可怖的东西,这一切发生了,只因为主人公再也无法给这个家庭带来财富:这种情感与金钱、权柄孰重孰轻的反讽,充分体现了作者想要批判的病态体制对人们的异化。不光是格里高尔,芸芸众生又有谁能逃脱这片阴影。

卡夫卡在社会批判意味上做得十分辛辣,却看不出过多刻意。于是我相信,他真正要表达的,是“异化”的第二个方面内心世界的蜕变。

对于心理的异化,卡夫卡有着相当的心得。若推人及己,其人就是一个经历无数挫折最终形成弱势人格的绝好例子。内心的黑色在他的字里行间展露无遗。格里高利身上,有着浓重的卡夫卡本人的影子。格里高利变成甲虫,与其说是作者的灵光一现,不如说是他对人性压抑过后走向异变的深刻理解。卡夫卡深知潜意识的怪诞与直接,甲虫的意象在形式上迎合了这种怪诞。这甲虫不仅怪得值得旁观,并且罪孽深重。它丑陋肮脏,行动迟缓,用厚厚的甲壳将自己包裹起来,永远无法与外界正常沟通:这是一个太典型的心理疾病患者。如此的设计不仅是卡夫卡的一次充满想象力的大胆实验,还可以看作他的预言:自他之后,越来越多的作者开始关注主观世界的投影,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看见自己内心无法愈合的巨大伤痕。只是在那个时代,要读者理解一个将甲虫作为徽记的超前天才,实在是太难了。

卡夫卡并没有放过格里高利。任由这个“异人”挨饿,遭到令人痛心的委屈,在小房间里步履蹒跚。最终死去。这只甲虫走向死亡的过程,正是卡夫卡用紧扣异化的修辞吟就的绝望哀乐。格里高利归根结底,是被自己充满惶恐的心所吞噬。而这种不幸又反倒成为他的罪孽。他自己无法呐喊,无法控诉。只好由卡夫卡来完成一个遭到扭曲的可怜人的葬礼。

他也没有放过读者们。《变形记》是一场噩梦。格里高利醒来,我们便昏昏睡去,坠入噩梦的深渊。一身冷汗地问自己。我离一只甲虫还差多少。我会不会像那个小职员一样。我为什么也如此步履蹒跚。

卡夫卡是智慧的。又是天真的。智慧在于他把握住了我们所有人扭曲的笑容,天真的是,他竟然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愚蠢。

《变形记》这本并不长的小说是卡夫卡的一次苦涩的尝试,也是他最好的墓志铭。它不是投向病态社会的匕首投枪,它没有那么有力。但它是一面可怕的镜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拿起它,无一例外会从中看见一只哭泣的甲虫。

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

十几岁的时候看卡夫卡的书,第一篇是《判决》,完全看不懂,认为主人翁是个精神分裂患者,《变形记》读起来相对容易一点,却也停留在看情节,内容想不懂,内心甚至带有排斥感,觉得怎么可以有人这样写故事。

说起来是有点扯得远,到了大学学写策划案的时候发现市场调查是一份案子乃至一个营销的最重要部分的时候,我突然领悟到看一本书和一篇文章,如果不想停留在“看”的层次,想理解这篇文字的内涵的话,作者的经历和写作背景则是首要研究的,然后才能给一篇“名著”做个准确的“定位”如果作者想表达的恰好符合你的处境,或者能让你堵塞的内心畅通的话,这篇文不管别人评论怎样,对你来说都是一篇好文。

再回到《变形记》,今天重读,抓住了很多的点,却也叫人心里难受,因为这些都是残忍的、真实的。

第一,生活的本质到底是为了什么。

格雷高尔是一名旅游推销员,他讨厌沉重的压力,讨厌自己的吃人的上司,讨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奔波,“每天这样早起,都把人变成白痴了”他没有变成白痴,却变成了甲壳虫。“如果不是为了父母,我早在几年前就辞职了”他的生活是为了父母,为了家庭,但是骨子里他是憎恨这份工作的。“但是不管怎样,眼下还是要起床,我得赶五点的火车”其实他的许多抱怨只是说说,并不会真实去做,再多的埋怨他还是不会放弃这工作,因为这能维持他家庭的现状,骨子里他是爱家人的,至于这种爱是否只是爱家人,为家人考虑还待深究,后文会讨论。

所以生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为看起来更加舒适的生活?物质的确是基础,如果他找份清闲的、舒适的工作也许薪水无法像现在一样满足家人的生活,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好,可是换句话说,如果艰辛一点,但是自己生活舒适,一家人彼此交心生活融洽,追求“幸福指数”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想这和格雷高尔(这里代表着广大的为了薪水干着自己不热爱的工作的人)对家人的“爱”有关,这种爱还带有期望被人重视的成分,因为能提供给家人满足的生活,所以家人都很依赖和尊重他,这再深究下去是否和自信以及曾经在家中的地位或者被家人寄予的期望有关呢?

还是因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越来越畸形,越来越少的人去思考生活的本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只是机械的去用物质衡量一切?

第二,人是自私的。但很多时候的自私都是单纯的。

文中主要描述的是一家人,可是这一家人的联系程度在一个不可抗拒因素出现后,也慢慢疏远,主要体现在对格雷高尔还是不是自己家人的矛盾和犹豫上,当家庭的顶梁柱格雷高尔变成一只甲壳虫后

父亲:从回家后仍然穿着制服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要脸面的人,自己的儿子由可以说是家庭的骄傲变成了一只可笑的甲壳虫后,他是生气的,甚至用苹果扔他,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所以没有主动说放弃他,从本质上,他对家庭的爱是肤浅的,有限的。

母亲:文中可能看上去自私程度最少的人了,她爱自己的儿子,而且不愿放弃,但她的性格更多的是懦弱和没有主见,而且她的这种爱中更多带有一些无知,是她没有像格雷高尔的父亲和妹妹一样认为他永远是只虫子了,她还活在以前的世界中,认为他有一天可以再变回人类,所以说她的这种所谓看上去不自私是建立在她认为格雷高尔有可能变回人类他们还有可能变回以前的生活的基础上的。

妹妹:这是一个塑造的最成功的形象,最初格雷高尔变成虫子后她是最关心他的,可是也正是她第一个提出放弃格雷高尔,她内心也许挣扎没几天后就认定格雷高尔就是一只虫子了,而她照顾格雷高尔出于自己内心的一是她觉得该照顾他,二是她觉得自己成年了在家中能担起一部分责任,她的这种照顾并不是纯粹的对哥哥的爱,而是参杂着自私,从文中家里来了房客在听她拉小提琴的时候格雷高尔跑出来了,她委屈夹杂着愤怒,并且第一个提出放弃对格雷高尔的照顾,自私的形象全部出来了。

我想这三个形象是再平凡不过的家庭中的形象了,这三种自私也是最常见也最不被人当作自私的自私了,这些看起来都是正常的,无害的,但是又都是那么的伤害人在格雷高尔变成了一只甲壳虫后。

第三,爱到底存不存在。

格雷高尔是很爱自己妹妹的,包括要为她提供高昂的学费去音乐学院,包括其实她的小提琴拉的并不好但是他却觉得很好听并且很陶醉,妹妹对他也是最照顾的,从他变成了一只甲壳虫后便每天给他吃的,帮他打扫房间,他为了不吓到她便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起初我们看到的都是一副温馨又悲惨的故事,可是谁也想不到最后第一个提出放弃格雷高尔的正是妹妹,让格雷高尔放弃活下去的想法的也是妹妹。我觉得卡夫卡并没有想表达一种真正的爱该是怎么样,而是告诉我们这种我们平时见到的爱,在不可抗拒因素出现后,会毁掉一些东西(文中是格雷高尔)。

其实《变形记》真的没有在描述一个故事,我觉得讨论到底是什么把格雷高尔变成一只甲壳虫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卡夫卡的意图在于从一个荒诞的故事中非常客观的给你展现人性,这些并不美好,却也无从责怪,只是非常本质和朴实的人性。我觉得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不要对人性抱有多美好的幻想,也不要轻易去责怪和赞美它,这样就不会失望,可以算是最低级的自我保护吧。

另外还有点想说的,曾经我把做人处事用“中庸”去形容,最近恍然中庸是种态度,决非做事中立尽量圆滑,倘若达到“中庸”的境界,再读卡夫卡便不会觉得沉重和压抑了吧。

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感

卡夫卡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天才,被时间长河逐渐冲刷出来的大师。《变形记》无疑是他最著名、也最具代表性的一篇。 《变形记》通篇围绕着格里高利奇异而悲惨的经历展开。线索极其简单,卡夫卡却用他无与伦比的阴郁爆发力将之丰满成了一个浸透异色的故事。 《变形记》的最大魅力当然不是情节。真正带给文章生命的,是一个以前的文学作品中罕有的概念异化。

《变形记》的开头就有了这么一句:“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烦躁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甲虫。”故事由此展开 。

而故事的结尾则显得讽刺。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卡夫卡对人性的理解和把握可谓非常精准。他曾说过:心脏是一座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欢乐,人不能笑得太响。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 。可见他的悲观。谈及死亡的虚无,鲁迅先生曾经引用“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诗句来形容,然而这部小说的结尾处,格里高尔的死带来的是一家人的欢笑和如释重负,格里高尔的父母已经开始欢喜地盘算着他妹妹的婚事,这整个是一种“众人皆欢笑,亲戚亦已歌”的状况,实在让人心生寒意!

《变形记》创作于1920年,正值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时期,而资本主义蓬勃发展的一个首要条件就是个人的原子化。如果说,圈地运动把人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话,那么随之而来的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则把人从家庭、社区、团体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成为了真正原子化的个人。而这种独立、不受外界力量束缚的原子化个人正是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所梦寐以求的劳动力。今天,我们的现实中,这样的原子化个人处处皆是:高高的公寓楼里,住户与对面邻居共处了几年,却彼此毫不相识;自由职业者在不同的城市之间奔波、穿梭,而不受任何限制……在这样的环境和背景下,人的孤独感、人在遇到巨大困难和挫折时那种被抛弃、被孤立的感觉就不可避免了,这也正是卡夫卡所刻画的主人公得到如此遭遇的时代背景。

一、《变形记》可以简单分成三部分 :

第一部分,写格里高尔发现自己变成“巨大的甲虫”,惊慌而又忧郁。父亲发现后大怒,把他赶回自己的卧室。

第二部分,格里高尔变了,养成了甲虫的生活习性,却保留了人的意识。他失业了,仍旧关心怎样还清父亲欠的债务,送妹妹上音乐学院。可是,一个月后,他成了全家的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改变了态度。

第三部分,为了生存,家人只得打工挣钱,忍受不了格里高尔这个负担。妹妹终于提出把哥哥弄走。格里高尔又饿又病,陷入绝望,“他怀着深情和爱意想他的一家人”,“然后他的头就不由自主地垂倒在地板上,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死了。父亲、母亲和妹妹开始过着自己养活自己的新生活。

格里高尔由“人”变“虫”,预示着小人物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他“变形”乃是身不由己,是一切倒楣人物孤独和悲哀的象征;格里高尔“物化”后,生理上虽然完全变成了“甲虫”(即非人),但心理上仍然保留着人的心理,能观察、判断和思考。他知己自丢了职业,没钱养家,外人厌恶,家人嫌弃,从而给家人造成不幸。自己虽然生活在家人当中,却举目无亲、有苦难言,“再也没有特殊温暖的感觉了”,以至在苦闷和悲哀中绝食死亡。格里高尔的悲剧象征着资本主义社会中人异化为“非人”的普遍事实,揭示了当时社会中人性的扭曲,人格的丧失和生存的痛苦。

在《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它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孤独感与陌生感,即人与人之间,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既荒谬又难以沟通。推销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甲虫,尽管它还有人的情感与心理,但虫的外形是他逐渐化为异类,变形后被世界遗弃是他的心境极度悲凉。三次努力试图与亲人以及外界交流失败后,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由此看来他的变形折射了西方人当时真实的生存状态。卡夫卡通过小说并不只是单纯阐述事实,而是抗除这个世界,追寻人类人性的完善。

二、小说想说明的几大要素:

第一个要素,也是平时被分析得最多的一条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对人性的侵轧和扭曲。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这种情绪一直贯穿了整篇文章。格里高利变成甲虫,这一完全无视生活常识的设定是该情绪的第一次闪现。结合主人公小职员的身份,就不难理解其中的隐喻。天真而无助,笨拙而卑微,正是格里高利这颗螺丝钉在冷酷社会机器中的定位。而这只甲虫醒来后,想得最多的竟然是自己会否丢掉工作,这是卡夫卡的黑色幽默,荒诞之余却有深深的悲凉。格里高利的退化,给过后的残酷与冷漠提供了最好的铺垫。父亲的恶语相向,同事的无情嘲讽是一个爱家人、战战兢兢只想保住工作的职员所能想象的最可怖的东西,这一切发生了,只因为主人公再也无法给这个家庭带来财富:这种情感与金钱、权柄孰重孰轻的反讽,充分体现了作者想要批判的病态体制对人们的异化。不光是格里高尔,芸芸众生又有谁能逃脱这片阴影。

卡夫卡在社会批判意味上做得十分辛辣,却看不出过多刻意。于是我相信,他真正要表达的,是“异化”的第二个方面内心世界的蜕变。

对于心理的异化,卡夫卡有着相当的心得。若推人及己,其人就是一个经历无数挫折最终形成弱势人格的绝好例子。内心的黑色在他的字里行间展露无遗。格里高利身上,有着浓重的卡夫卡本人的影子。格里高利变成甲虫,与其说是作者的灵光一现,不如说是他对人性压抑过后走向异变的深刻理解。卡夫卡深知潜意识的怪诞与直接,甲虫的意象在形式上迎合了这种怪诞。这甲虫不仅怪得值得旁观,并且罪孽深重。它丑陋肮脏,行动迟缓,用厚厚的甲壳将自己包裹起来,永远无法与外界正常沟通:这是一个太典型的心理疾病患者。如此的设计不仅是卡夫卡的一次充满想象力的大胆实验,还可以看作他的预言:自他之后,越来越多的作者开始关注主观世界的投影,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看见自己内心无法愈合的巨大伤痕。只是在那个时代,要读者理解一个将甲虫作为徽记的超前天才,实在是太难了。

卡夫卡并没有放过格里高利。任由这个“异人”挨饿,遭到令人痛心的委屈,在小房间里步履蹒跚。最终死去。这只甲虫走向死亡的过程,正是卡夫卡用紧扣异化的修辞吟就的绝望哀乐。格里高利归根结底,是被自己充满惶恐的心所吞噬。而这种不幸又反倒成为他的罪孽。他自己无法呐喊,无法控诉。只好由卡夫卡来完成一个遭到扭曲的可怜人的葬礼。

他也没有放过读者们。《变形记》是一场噩梦。格里高利醒来,我们便昏昏睡去,坠入噩梦的深渊。一身冷汗地问自己。我离一只甲虫还差多少。我会不会像那个小职员一样。我为什么也如此步履蹒跚。

卡夫卡是智慧的。又是天真的。智慧在于他把握住了我们所有人扭曲的笑容,天真的是,他竟然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愚蠢。

书中有几个描写令我印象深刻

1,家人们把格里高利的东西拖出去又送进来。格里高利只能享受新身体带来的有限的自由,家人们看似在满足他,可同时却在忽视格里高利仍然有人的特性的现实格里高利爬到墙上护住了一幅画,这是他唯一所能做到的;而家人们不给他选择的权利,正如《发条橙》顺手剥夺亚历克斯的贝多芬一般。

而后来,家人们完全不把他当人了,把他的房间当成一个储物间,给他留下一个“狭窄的,每次轻微的走动都能带动一片灰尘”的空间。

2,关于格里高利的妹妹。如果牵强的说这位妹妹是带有性暗示且是小说中所有女性里最有女性特征的一人,她最关心格里高利,而又最先明确提出要抛弃他。而且在格里高利死之后她“仿佛获得了新生”“出落得更加丰满和美丽”。这更像一个反讽,仿佛没心肝得人才能在世界上更美好的立足一般。

在整部小说中,妹妹的态度变化是最曲折,最明显的。最初,妹妹看到哥哥变成巨大的甲虫,内生悲伤,就勇敢地担起保护哥哥的角色,端茶递水,考虑得相当周全。但是在得知哥哥永无康复的希望以及自己在也没有经济基础进入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也就开始“异化”,她再也不去考虑他哥哥最喜欢吃什么而去拿给他吃了,而只是在早晨和中午上班之前匆匆忙忙地用脚把食物拨就去,也不管格里高是吃了还是没吃,又抑或是只尝了几口。另外,在妹妹第一次进入房间看到格里高时,她“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把门砰地重新关上。可是仿佛是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似的,她马上又打开了门,踮起脚走了进来”,此时的她依然善良体贴,“生怕格里高不愿当她的面吃东西,所以马上就退了出去,甚至还锁上了门,让他明白可以安心地随意进食。”可到后来,她越来越无视成为甲虫的格里高,并赤裸裸地表现出对哥哥的厌恶,“用脚砰地把门关上”、“还不等他完全进入房间,门就给仓促地推上,闩了起来,还上了锁。”后来,当葛雷特看到自己利益受损,立刻彻底地改变了立场,“对着这个怪物,我没法开口叫他哥哥,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定得把他弄走。”

在这部小说中,格里高和其妹妹形成鲜明对比。在格里高能够给妹妹提供物质保证并有条件送她去音乐学院时,他是哥哥;在格里高没法帮妹妹实现愿望的时候,他就是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