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瑶抬头,就撞上傅思寒那含着愠色的墨眸。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苏亦瑶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见她这样,傅思寒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苏亦瑶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苏亦瑶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苏亦瑶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亦瑶抬头,就撞上傅思寒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苏亦瑶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傅思寒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苏亦瑶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君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苏亦瑶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傅思寒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苏亦瑶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苏亦瑶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傅思寒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苏亦瑶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攥紧了手,抑着胸口的钝痛:“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亲自替你迎烟儿入府。”
傅思寒有些烦,不明白为何非要等三个月。
敛眉看她,忽然瞧见她唇瓣上的血色:“你的嘴怎么了?”
苏亦瑶静默了瞬,慢慢抹去唇上的血:“没什么,唇脂罢了。”
当日,烟儿还是住进了梨香院。
落玉斋。
苏亦瑶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热闹的声响,慢慢合上了窗。
之后的日子,好像没有改变。
傅思寒依旧日日回来陪她同榻而眠。
可苏亦瑶心里明白,傅思寒的人虽在,心却已经飞远了。
这日早膳。
桌上静默无声,唯有碗筷的碰撞声。
苏亦瑶给傅思寒布着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君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云溪,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御宸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苏亦瑶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傅思寒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