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忽然就止不住。连着呼吸都困难起来。她没办法直起身,更没办法走路。手中的塑料袋掉到地上,她俯着身子咳的昏天黑地。喉间腥甜涌来,她摸出纸,捂住嘴。大口的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些。怕被顾湛庭看到,她忍着疼,提起袋子,弯着腰,蹒跚着走开。...
。
打算做点吃的给父亲送过去。
买了东西出来,低着头正走着。
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女音。
“跟你同框参加宴会,亚历山大!”
凌思雪怔住,这声音……陈嘉……她压低了帽子,脸埋在围巾里。
生病的人怕冷,所以她戴了帽子,围了围巾。
稍稍抬头看向大树的另一边。
顾湛庭面色无甚变化,关了车门,嗓音疏淡,“站在我身边就行。”
他们是要一起去参加宴会吗?凌思雪心里莫名羡慕。
跟他这么久,她从来没跟他一起出席过公共场合。
她知道自己不配站在他身边,能站在他身边的,或许只有那样自信明媚的女人。
凌思雪想笑,眼泪却猝不及防的就滚了出来
咳嗽忽然就止不住。
连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没办法直起身,更没办法走路。
手中的塑料袋掉到地上,她俯着身子咳的昏天黑地。
喉间腥甜涌来,她摸出纸,捂住嘴。
大口的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些。
怕被顾湛庭看到,她忍着疼,提起袋子,弯着腰,蹒跚着走开。
顾湛庭盯着女人单薄的背影。
莫名觉得有些心口疼。
他眉头微蹙,站着很久没动。
陈嘉疑惑问,“顾总?你怎么了?”
顾湛庭回神,“没事,走吧。”
……
父亲吃完饭,没多会就睡着了。
凌思雪收拾了东西,打车回顾家。
毕竟要离婚了,她的东西应该搬出来。
跟预想中一样,顾湛庭没在家。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轻松的就装下。
这六年来,很多东西都是顾家买的,没必要带走。
住了六年的地方,离开时到底有些怅然。
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
告别之后,转身离开。
独自前来,独自离去,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场空。
拉着箱子经过花园时,忽然瞥见一抹红。
凌思雪停下脚步,看向花园一角。
那是她亲手种的两株玫瑰花。
花语是:爱情世界里只有我和你。
她希望他爱她,像是她爱他一样,在爱情的世界携手并肩,踏过千山万水,归来仍是我和你。
当时有多热烈的期盼,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她松开箱子杆,缓缓走过去。
看了几秒,最终拿了铲子将它铲掉,埋进土里。
就像是埋了她整腔的爱意。
“你在干什么?”
忽然传来的男音,吓了凌思雪一跳。
抬眼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看着她的顾湛庭。
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凌思雪有点狼狈,铲子从手中掉落,打到她的脚趾,她蹙眉弯身嘶了一声。
顾湛庭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他伸手想扶她,凌思雪却连退了好几步,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我没事。”
顾湛庭的手僵在半空中,蹙眉看向她,眸光微沉。
过了一会他嗤笑,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欲擒故纵?凌思雪,我不吃这套。
凌思雪没看他,小声开口,“顾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
“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
她种了什么?
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她这淡薄的模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