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说你要去外地驻场，为什么要骗我？”她明明知道，但还是问了出来。肖晴问出口的那一瞬便不止一次的在心中责骂自己的愚蠢。这个问题问出来，就好像是把自己的一片真心捧到了萧严的面前，要他凌迟。萧严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
化妆镜上的灯泡闪烁，其他的乐队成员在得知节目被更换之后都已经出了休息室喝酒寻乐。
两人算不上面面相觑，可是也的确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良久，萧严终于率先开了口。
“对不起，阿夏。”
他声音低沉悦耳，就像之前无数次和肖晴亲昵时一般，那个称呼在肖晴现在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就像是要穿透她的耳膜一般。
“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许心橙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和她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严耐心的开口，神色之中有些歉疚。
肖晴闻言，却是笑了笑。
“那天你说你要去外地驻场，为什么要骗我？”
她明明知道，但还是问了出来。
肖晴问出口的那一瞬便不止一次的在心中责骂自己的愚蠢。
这个问题问出来，就好像是把自己的一片真心捧到了萧严的面前，要他凌迟。
萧严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
他答不上来，当初要去外地驻场是真的，只不过那天骗肖晴，是因为二人正在吵架，萧严不想回家面对。
“说不出口吗？我替你说。”
“你不过是想要找一个不回家的理由。”
说到这里，肖晴自嘲的笑了笑：“萧严，你知道吗？五年了，我太了解你了。”
“对不起，阿夏，原谅我，好吗？”
肖晴嘴角依旧噙着笑，眼神空洞。
她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情。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面前的萧严根本就不是她理想中的完美对象，他身上的劣根性是无法根除的，他不会爱。
肖晴知道，萧严现在的道歉或许并不是出于有多爱她。
“不好。”肖晴声音笃定。
萧严没有预料到肖晴会说的那么的干脆。
“我说，不好。”
肖晴直直的望向萧严，又说了一遍自己那并不好听的答案。
萧严心中蹿上了一股怒火，脑海中闪现了先前傅司在台上说的话。
他眼底涌上了一股怒意与猎人的不满，肖晴实在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当年萧严也是用这种猎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月月总觉得如果当时的大家再聪明一点，把她保护的再好一点，她就不会进入萧严的怀抱。
其实不是的，肖晴知道，她是最早发现萧严对自己的心怀不轨，也是她自愿进入圈套。
“所以你选择了傅司，是吗？”
萧严的声音低的可怕，透露着些许危险气息。
闻言，肖晴真的笑出了声。
她缓缓开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休息室。
“你的道歉是不是出于爱我……我不知道。”
“但是你一定很想再从傅司身边，把我再抢走一次，是吗？”
“阿言。”
肖晴的声线一直都很好听。
从大学时期，萧严就一直认为肖晴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拘束自己的任何天性，她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了，似乎所有需要艺术天赋的事情她都可以手到擒来。
可是在现在，肖晴清澈的嗓音就像是在催命一般，环绕在了萧严的耳边。
“所以你选择了傅司，是吗？”
萧严避开了肖晴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肖晴闻言，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的时候，二选一并不是必选题，两个答案当中，就一定会有一个是正确的吗？”
肖晴笑了笑，此刻的她想通了一切。
她从未如此通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