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看着司夜寒合衣躺下,又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鼓起勇气蹑手蹑脚潜进帐内。此刻,司夜寒就躺在榻上,剑眉紧蹙,眼角眉梢的愁绪浓重。夏星辰轻手轻脚来到他榻前跪下,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他的薄唇泛白没有血色,惨淡得让夏星辰心疼。她不由自主地凑近他的唇,等反应过来时,呼吸已交缠。夏星辰缓缓闭上眼睛……...
司寒敏捷的身段她是见识过的,以她的身法断然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逃走。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出去了。
夏星辰捡起佩剑,压了压盔帽遮盖住半张脸,低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硬挺的盔甲套在她瘦弱的躯体上,歪歪扭扭,司寒起了疑惑。
正欲质问她的来处,突然传来司夜寒在帐内呼喊他。
“司寒,进来。”
“是,末将这就来。”
话落,司寒瞥到夏星辰挂在腰间的军令牌,便打消了疑惑。
他将目光从夏星辰身上收了回来,厉声呵斥了两句。
“速速归队,不要乱跑,再让我抓到兵法处置。”
夏星辰小鸡啄米的点头,拿着剑逃也似的跑走。
跑出一段路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确认司寒离开之后,她又折了回来。
夏星辰贸然不敢轻举妄动,她决心先混进司夜寒贴身侍卫队伍中。
这时,她从夏安奕那里偷来的军令牌就起了作用了。
有了这块军令牌,没有人怀疑她的来处,而且还对她恭恭敬敬。
夏星辰幸运的被分到了押送物资的队伍,免了腿脚行路之苦。
她靠坐在物资车上,从日出颠簸到日落,睡了一觉醒来后,月亮已经挂上夜空。
营帐已经扎起。
夏星辰抓了个士兵问:“翊王殿下的营帐在哪儿?”
士兵朝东南方向一指:“山根脚下便是。”
夏星辰蹦下物资车,扶正了歪掉的盔帽,小碎步朝司夜寒的营帐走跑去。
她绕到营帐后,等帐内人离开。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夏星辰跺了跺发麻的双腿,抬头遥望那月亮。
月色清冷,凉风袭来,夏星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想到司夜寒前世月下释兵权的场景,夏星辰立刻又精神抖擞起来。
又两个时辰过去,司寒等人终于从司夜寒的帐内离开。
夏星辰看着司夜寒合衣躺下,又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鼓起勇气蹑手蹑脚潜进帐内。
此刻,司夜寒就躺在榻上,剑眉紧蹙,眼角眉梢的愁绪浓重。
夏星辰轻手轻脚来到他榻前跪下,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他的薄唇泛白没有血色,惨淡得让夏星辰心疼。
她不由自主地凑近他的唇,等反应过来时,呼吸已交缠。
夏星辰缓缓闭上眼睛……
身下司夜寒眉头皱紧,从枕头摸出利刃,刀光晃了夏星辰眼睛。
待她睁开双眼,司夜寒的匕首直直落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匕首扎入她肩上。
“司夜寒,是我——”
夏星辰捂着肩膀痛呼出声,司夜寒惊坐起,伸手拂掉她头上的盔帽,如瀑布般的秀发散开来。
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司夜寒腾地起身,一把扶住夏星辰。
她肩上的伤口处鲜血汨汨流出,司夜寒高声冲帐外高呼:“来人,叫太医——”
话落,他将夏星辰抱起小心放到榻上。
“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
司夜寒手忙脚乱按着夏星辰的肩膀,急火攻心自己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夏星辰抬起受伤的胳膊想帮他顺气,手未抬起来,倒痛出一脑门冷汗。
她强忍剧痛安慰司夜寒:“我,我不痛,一点也不痛,见到你我实在是高兴极了。”
司夜寒呼吸滞住,忍着心痛对夏星辰说:“你不要说话了,等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