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丢了,肯定着急。卡掉下来的地方,就是刚才谢澜坐着的副驾,他喝得那么多,别是醉了吧。阮嘉看我蹲下来捡东西,也跑过来,惊讶地一扬眉毛,「谢澜的?这不是找事吗?」我把卡收好,问她:「嘉嘉,你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吗?」「我上哪儿知道去。」她一摇头,语气断定,「就他那种人,明摆着跟我半点交集都不可能有啊。」我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出那个沉寂已久的对话框,点了进去。...
我眼睁睁看着她甩开谢澜的手,去得潇洒,头都不回一下。
留他自己,沉郁又烦躁地坐回卡座上,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算什么。
被分手?
连谢澜这种级别的,都会被分手。再想想自己,我瞬间觉得心里平衡多了。
他坐在那儿连喝了几杯,就也站起来往外走。
等我和阮嘉从酒吧里出来时,他竟然还在门口。
大约是让他在意的人不在场了,这人也不藏着掖着了,领口又扯开了些,靠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点了一支烟。
一支烟抽完,他伸手拦了一辆车,长腿一迈坐进副驾。
车窗摇下半边,车子启动,顺着那窗子却掉出件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
是张银行卡!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丢了,肯定着急。卡掉下来的地方,就是刚才谢澜坐着的副驾,他喝得那么多,别是醉了吧。
阮嘉看我蹲下来捡东西,也跑过来,惊讶地一扬眉毛,「谢澜的?这不是找事吗?」
我把卡收好,问她:「嘉嘉,你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吗?」
「我上哪儿知道去。」她一摇头,语气断定,「就他那种人,明摆着跟我半点交集都不可能有啊。」
我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出那个沉寂已久的对话框,点了进去。
界面还停留在一长段消息上,衬着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我好像……有他微信号。」
「不是吧慕慕!」阮嘉睁大眼睛看我,「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因为第二天中午,我那条好友申请通过了。
谢澜回复了我。
言简意赅,只有一个问号。
鉴于他昨晚那么惨的分上,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谢澜是吧,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把那张卡拍了个照片,发给他:「这是你的吗?」
等了半天,那边才回。
「你在哪儿?」
我飞快地收拾东西往外走,一边打字:「我在 x 街的咖啡馆。」
我可不想在学校里跟谢澜打照面,他就跟个移动 wifi 似的,走到哪儿都自带热点。
我不想招惹是非。
但没想到等我在店里都快坐睡着了,他才姗姗来迟。
这人像是才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头发也有点乱。
眼尾还带些宿醉未消的红。
即便如此,都挡不住他那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银行卡,老老实实地递过去,「给,你的东西。」
他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接过那张卡,睁着惺忪懒散的桃花眼,「你从哪儿捡的?」
「在南城新开的那家酒吧,我刚好看到了。」
他神情无语,「你叫什么名字?」
「林慕慕,跟你一个学校,管院大一。」
他看了看我,抬手点了点太阳穴,「林慕慕,你脑子有病吧?我专门扔了不要的东西,你捡回来给我,真行啊你!」
第一印象果然没错,我就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简直不识好歹。
拽什么啊。
这么拽,还不是要被人甩。
我脾气也上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乱丢东西。一片好心你还不领情了,活该别人不要你!」
他一下子定住,长而凌厉的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