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蕾穿着白衬衫，领口系着深蓝色的蝴蝶领结，下面搭配同色系的百褶裙，裙摆在膝盖上面，有点类似于JK制服。长发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随着走动轻轻摇晃。她脸上的小伤口泛着淡粉色，被志愿者神来一笔，描绘成粉色的两朵桃花，点缀在眼睑下方。“张思蕾深藏不露啊，腿这么长。”“腰这么细。”“比起文科班的女神也是不输的。”“只能说咱们学校的黑白校服，谁穿谁丑出天际。校服一脱，封印解除！”...
女生轻轻碰了碰，确定没有破皮，笑着说：“问题不大，我帮你画个简单的图案遮挡一下吧？”
说着就动手操作起来，张思蕾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任其摆弄。
大概二十分钟，一个简易清淡的妆容就完成了，张思蕾真诚地道了谢，匆匆忙忙往八班队伍跑去。
“张思蕾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提醒了大家，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凝在张思蕾身上。
奔跑的步伐霎时停住，张思蕾深吸口气，放缓脚步慢慢走过去，手指紧张地捏住裙摆。她还没在校园里穿过这么短的裙子，面对大家的注视，多少有点不适应，脸颊一点一点染上热意。
有人在吹口哨：“好漂亮啊，赢了赢了。”
张思蕾穿着白衬衫，领口系着深蓝色的蝴蝶领结，下面搭配同色系的百褶裙，裙摆在膝盖上面，有点类似于JK制服。
长发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随着走动轻轻摇晃。她脸上的小伤口泛着淡粉色，被志愿者神来一笔，描绘成粉色的两朵桃花，点缀在眼睑下方。
“张思蕾深藏不露啊，腿这么长。”
“腰这么细。”
“比起文科班的女神也是不输的。”
“只能说咱们学校的黑白校服，谁穿谁丑出天际。校服一脱，封印解除！”
“哈哈哈哈你脱掉校服也不好看，别把自己的丑赖给校服，人校草穿校服也帅得像拍青春电影的男主角。”
“说起校草，咱们的校草呢，没来吗？”
“不知道，可能没来吧。”
“张思蕾真挺漂亮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张思蕾的到来，让班级队伍后面起了一阵骚乱。顾承横着眉毛，不耐地嗤了一声：“行了，有完没完。”
“哦哟，承哥酸了，咱们别说了。”
顽皮的少年打趣一句，朝顾承挤眉弄眼。
顾承烦躁的想打人，这群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话都说。他瞪了那人一眼，而后撇开目光，穿过层层人群，落在张思蕾身上，见她站在队伍最前方，从曾响手里接过班牌。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头顶，少女亭亭玉立，像一枝纯白坚韧的箭荷。
音乐声戛然而止，广播里传出字正腔圆的女声，宣布开幕式即将开始。
校领导在主席台落座，各班队伍陆续进场。
张思蕾高举着班牌，微微眯起眼睛，时刻注意着前方队伍的进程。十月中下旬，即便天气状况良好，清晨的温度也有些低。她裸露着胳膊和大腿，有丝丝凉意爬上肌肤，只能祈祷赶快进行完开幕式，她好去换衣服。
“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二八班的方阵——”
闻声，张思蕾迈开步伐带领全班同学进场，目光一扫，注意到八班的看台处坐着孤零零的一道身影。
隔得远，她没戴眼镜，但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施凤阳。
他说过，会来观看比赛。
他来了。
张思蕾轻轻扬唇，露出合宜的微笑，听身后班级队伍喊出整齐响亮的口号：“八班八班，非同一般！突破极限，勇夺桂冠！”
押韵的口号一遍遍回荡在耳边，气势浩大。
绕着操场走了大半圈，到草坪上集合，等全部方队走完，听领导讲话。
张思蕾时不时朝看台上八班的位置张望，却见施凤阳已经下来了，坐在遮阳棚里，守着他们班的物资，旁边是班主任，两人正在说话。
——
仪式结束，张思蕾把班牌给了班长，她先去卫生间换回校服。
走回八班的场地时，施凤阳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男生女生都有，像是没想到他会来看运动会，大家意外又激动。
被问起原因，施凤阳抬眸，恰好瞧见走近的张思蕾。
视线相对，他没移开目光，轻轻笑了笑，启唇回答：“当然是因为我还没见识过昽山高中的运动会，有点好奇，在家里待不住。”
“唉，你没能参加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看你打篮球的样子，体育运动应该不在话下，可惜不能看到你比赛了。”
“谁说不是呢，明年高三，运动会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不仅是本班同学，其他班的男生女生也都频频朝传说中的“校草”投来关注。
施凤阳倒没觉得遗憾，靠着椅背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位子，朝张思蕾说：“给你留的，班主任刚说了，让你组织几个文采好的同学写加油稿。”
“哦。”
张思蕾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其余同学该准备的准备，该去看台的去看台。
施凤阳转过头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脸，直盯得张思蕾面红耳热，垂下头看脚边摞起来的两箱矿泉水。她脸上的妆没卸，是不是看起来很奇怪？
“上午有你报名的项目吗？”
施凤阳看够了，终于偏转视线，看向被阳光照射的橘红色跑道，短跑初赛即将开始，裁判员在起点线做准备。
张思蕾一手撑腮，一手摆弄着桌上的本子和笔：“下午有跳高。”
说起这个她就头疼，她没怎么训练过，估计不会拿到好成绩，完全是过去充数的。想了想，她真诚建议：“你还是别去看了。”
施凤阳靠在椅子上笑：“怎么了，我还想过去给你加油。”
张思蕾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他，努努嘴说：“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天付尚泽抓壮丁的场面，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赶鸭子上架。”
施凤阳鼓励她：“笨小鸭也会有爆发的时候。”
“谢谢。”
张思蕾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因为他要去观看，产生一股子想临阵脱逃的紧张感。
——
下午的跳高比赛，体育委员付尚泽前来提醒参赛同学去检录处。
张思蕾认命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左右扫视一圈，没瞧见施凤阳的身影，可能去厕所了。她默默祈祷，他最好一时半刻别回来。
脱掉校服外套，张思蕾穿着短袖和长裤前往检录处，在那里遇到沈黎。
沈黎穿得比她清爽许多，纯白的短袖短裤，扎了个低马尾，清秀的脸蛋白里透粉，站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两人打了个照面，张思蕾刚想微笑着打招呼，沈黎就率先转过头跟自己班里的同学讲话，没看见她一般。
“张思蕾，我们来给你加油啦。”
叶珍珍和张颖穿过大半个操场，来到南面的跳高比赛场地。
张思蕾一手捂脸，无奈道：“你们怎么来了，我就随便跳一下。”
“别打退堂鼓，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张颖重重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好你，冠军非你莫属。”
其他同学纷纷看过来，张思蕾一想到等会儿的惨状，简直没脸待在这里。
施凤阳回到八班的区域，没看见张思蕾，找了一圈，看台上也没有她的身影，于是问付尚泽：“张思蕾呢？”
“她去跳高了。”付尚泽说，“叶珍珍和张颖去照应她了。”
“跳高的场地在哪儿？”
付尚泽给他指了一个方向，施凤阳抬眸望去。阳光刺眼，他手掌挡在额前，远远地看见已经有人成功越过横杆，落在军绿色的海绵垫上。
没有迟疑，他疾步朝那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