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那么多。」周鄞乐了,「钱是我给你的,你让我不管那么多?」婆婆抿了抿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治也没用,好不了的。妈不拖累你,早死早省心。」这话就像是触了周鄞的逆鳞,「你要真不想拖累我,当初就别把我生下来。现在又他妈的讲这种屁话,有能耐你就死外头别让我知道,一辈子别让我看见。」...
「你甭管那么多。」
周鄞乐了,「钱是我给你的,你让我不管那么多?」
婆婆抿了抿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治也没用,好不了的。妈不拖累你,早死早省心。」
这话就像是触了周鄞的逆鳞,「你要真不想拖累我,当初就别把我生下来。现在又他妈的讲这种屁话,有能耐你就死外头别让我知道,一辈子别让我看见。」
气氛瞬间紧绷。
我站在门口看热闹,没忍住突然打了个嗝。
是饿的。
我赶紧捂住嘴,但是晚了。
屋里的俩人齐刷刷透过门缝看向我。
特别是周鄞,那眼神像要活剥了我似的。
我也冤枉。
从穿过来到现在已经 12 小时了,一口水都没喝,神仙也顶不住啊。
于是,我被迫「现身」了。
我谎称自己是周鄞的朋友,父母去世从外地过来投奔亲戚的。
「这次回来才发现原本的亲戚都搬走了,还好遇见周鄞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了眼周鄞,「他好心把我带回来借住几晚,阿姨您别介意啊。」
一听这话,婆婆脸上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
「你放心住着,别嫌弃破就行,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一套操作,让周鄞没忍住看了我好几眼。
用口型朝我说了三个字:「小骗子。」
呵呵,我这个小骗子可不仅获得了在这儿的居住权,还即将用老男人给我买的金首饰给他妈治病。
我瞪了眼周鄞。
越发觉得自己这趟过来可真是花了血本。
周鄞家实在太过简陋。
简陋到只有一张行军床。
「晚上你睡这儿。」
说着把床往我这边踹了踹。
我四周看了一圈,「那你睡哪儿?」
周鄞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这怎么睡?
见我满脸不认同,周鄞挑眉,「要不换换?」
我赶紧嬉皮笑脸,「不了不了,你是男子汉,你可以的。」
天气太热,我躺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没多久又被蚊子叮醒。
挠着脖子,我迷迷糊糊的睁眼,发现周鄞盘腿坐在地上,身边放了一盏很小的台灯,正聚精会神地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