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寒揽住她的腰身,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一刻贪欢。
半夜时分,陆清婉猛地被惊雷吓醒。
身旁的被褥冰冷,温陌寒已经不见了。
她心中一慌,掀起被子下榻。
转过垂花门时,就见温陌寒已经理好冠服,正由贴身宫人给他系上玉坠。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冰冷:“记得给皇后备好避子汤。”
天色微明时,避子汤送到了陆清婉的面前。
她凝着那黑色的药汁,端了起来。
入口丝丝甜味,陆清婉却觉得那是她喝过最苦的药。
宫人收了碗:“皇上真是看重娘娘,连一碗安神药都要亲自吩咐御医呢。”
陆清婉喉间涌起腥意:“是啊……真好……”
屏退了下人,陆清婉倒在了榻上,暗中招来太医。
太医把完脉,眉头紧锁:“娘娘,您忧思过度,身子早已油尽灯枯……”
陆清婉心已了然,缓缓闭上眼。
“皇上事务繁杂,不必告诉他。”
“是。”
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月。
温陌寒再未踏进过凤藻宫。
陆清婉也总是盼着他来,又不盼着他来。
云枝十分不忿地数着温陌寒如今有多宠爱乌兰绮。
陆清婉捂住嘴将剧烈的咳嗽压住:“皇上刚登基两年,边疆不稳,宠幸乌兰公主也是为了大温安定。”
她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
这时,宫人大声唱喏:“乌兰公主到!”
乌兰绮走了进来:“请娘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