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泽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掀了被子下床,拉开门出去,就接着昏色天光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陆南烟。
大概是有些冷的缘故,她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有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像只蝉蛹似的。
邬泽抬脚走了过去,直接在沙发边的地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睡着的陆南烟。
陆南烟头发很黑,昨晚刚洗了头,所有稍微有些毛躁,尤其是新长出来的短发,一根根立在空中,另一撮稍稍长点儿的,则从被子里溜了出来,擦着她的脸,落在了她唇角。
邬泽看了会儿,忍不住抬手将那一撮头发给放回了耳后。
尽管他动作很轻,陆南烟还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迷迷瞪瞪看着面前放大的人影,愣了半响,还是迷糊着,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的反应可爱到了邬泽,像只刚睡醒的猫咪,此刻无论他做什么,她应该都不会拒绝吧?
正想着,邬泽就忍不住抬手,掌心贴着她的脸,拇指指腹牵着她一侧的唇角,凑上去轻吻了一下。
陆南烟整个人僵住,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邬泽又想亲第二次的时候,陆南烟猛然清醒了几分,忙从被子里挣扎出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唇。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两人都没说话。
偶尔楼上楼下传来些细微的响动,反而更显得房间里氤氲的氛围过于幽密。
邬泽眸子渐渐转深,拉开她捂着嘴唇的手,慢慢靠了过去,轻柔的吻着她的上唇珠。
陆南烟仿佛被下了蛊一般,整个人骤然失了神,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有唇上轻柔的触感异常的真实。
“言言。”
温热的气息卷着耳廓,男人的嗓音忽然就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伸手就把圈抱着她的头的男人推开了。
邬泽没有防备,身体不稳,背往后仰了仰,伸了手臂撑着地板才稳住。
回过神,就见陆南烟冷着眼,防备的看着他。
邬泽嘴角勾了勾,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早安。”
陆南烟没说话。
虽然是邬泽主动吻的她,但刚才她没有反抗是事实,甚至还有些沉迷。
所以,她心里也没办法全部去怪邬泽。
陆南烟心里想着这些事情。
过了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她拢着被子从沙发伤坐了起来,抬手撩了下头发,盯着邬泽看了两秒,问:“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陆南烟觉得自己并不是关心他,只是眼下总要说点儿什么,才能缓和房间内的氛围。
邬泽仍曲着条腿坐在地上,一条胳膊肘就搭在曲着的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浑身透着股懒劲儿,一双眼眸却过分灼亮的盯着陆南烟。“关心我?”
“没有。”陆南烟下意识否认。
她只是随口问而已,总不好开口第一句就赶他走?
邬泽心情极好,就算她说“没有”,他也觉得很开心,不过,他并没有回答陆南烟的问题,垂着眼皮沉沉吟了片刻,才道:“轻伤,不用担心。”
鞭子抽看着唬人,打的时候也是真疼,但只伤及皮肉,恢复起来很快。
以前邬泽没少被抽,很有经验了。
陆南烟:“……”
谁担心了。
不过,陆南烟或多或少也能猜到几分,以邬泽的身份,有几个人敢对他动手,而且看他背上的伤,应该是没作任何反抗。
082 你是不是傻
不过,陆南烟或多或少也能猜到几分,以邬泽的身份,有几个人敢对他动手,而且看他背上的伤,应该是没作任何反抗。
能让邬泽不反抗,心甘情愿被打的,估计也没两个。
高中的时候,就听人说,邬家老爷子老太太对幼子溺爱的紧,自然不舍得对他动手,而邬泽从小到大都是长兄邬阔在管,想必这伤应该是邬阔打的。
陆南烟只是没想到,邬阔竟然对自己的幼弟下手这般狠。
房间内又沉默了下来,陆南烟垂着眼皮坐在沙发上,邬泽仍坐在地上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陆南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是喜欢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里烦躁,想冲他发火。
陆南烟很想忽视他的眼神,但根本就做不到,最后,还是撑不住了,她眼眸朝邬泽看了去,眼神有些小凶,“看够了没有?”
“没有。”邬泽学着刚才陆南烟的语气。
陆南烟看他的眼神又凶了两分,就没见过这么死皮不要脸的人。
她掀了被子要从沙发上下来,见邬泽挡在面前,“让开。”
邬泽饶有兴味的看着陆南烟,顿了顿,见她要生气的时候,将屁股挪了挪,让开了位置。
陆南烟穿上拖鞋起身,径直进了浴室,打开了浴室里的灯。
她打算洗个脸清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