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一个漫长且狗血的故事，沉默了良久，问了一个问题：“我只好奇，尹清婉P的是你跟谁的照片？”
沈音音笑了笑，靠在落地窗前，轻轻说：“你啊。”
这个夜晚，在酒店内，静静靠着落地窗，怀念青春年少的，并非只有沈音音一个人。
她年少青春时候的笑容，也深深刻在傅妄言的脑海。
顾柔雪静静的看着他，相识几年，在她眼里的傅妄言，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从未见过他这么落寞的模样。
“你和沈音音，是什么关系？”顾柔雪终究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傅妄言嗤笑一声：“这跟你有关系吗？”
顾柔雪有些急了，她心中涌动着妒忌的火焰，妒忌着那个素昧平生，却能轻易激起傅妄言情绪的女人。
“怎么没关系，傅妄言，你是我的未婚夫！”顾柔雪第一次露出愤怒的模样。
“在订婚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这不过是做一场戏。”傅妄言轻轻挑眉：“怎么，你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顾柔雪被他眼中的戾气与凉薄，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轻轻摇头，像是不敢置信般，飞快捂着脸甩门而去。
傅妄言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沈音音也是这样，柔弱得动不动就掉眼泪。
时过境迁，他才意识到，其实不是沈音音太柔弱，是她遇到了太多的艰难，足以压垮她瘦弱的肩膀。
年少时，他也曾许诺，要为她抵挡岁月中的风浪，可实际上，真正将她推入风浪之中的，恰好就是他。
次日清晨，沈音音醒得很早。
昨天晚上，她在交流会上，跟好几个医药公司的老板交流了，针对X10923后续开发，他们都很有兴趣，约她详聊。
虽然这些人都并非是她的目标。
楼下餐厅早餐，她的咖啡刚刚放到嘴边，就看见顾柔雪站到了她面前。
“我们谈谈。”顾柔雪带着墨镜，粉色的镜片遮住了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沈音音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直接找上来。
“顾小姐，你要跟我谈什么呢？”沈音音放下咖啡杯，轻声问。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顾柔雪的视线一直看着电梯口，显然是担心傅妄言下楼看到她。
沈音音笑了笑：“如果你是想跟我说傅妄言的事情，我觉得不必多费口舌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顾柔雪显然领会错了意思：“傅妄言已经跟我订婚了，傅家也很满意我，他不可能和我解除婚约的！”
沈音音有些错愕。
看着娇蛮霸道的顾柔雪，她忽然意识到，所谓的天真浪漫，其实只是这位大小姐在傅妄言面前的一种伪装。
而她现在的模样，莫名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傅妄言的母亲。
那个曾经将现金甩在她脸上，让保镖将她从别墅区赶出去的女人。
“顾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和傅先生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想要插足的打算。”沈音音微微眯着眼：“这样的话，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你别想着骗我，尹清婉都已经告诉我了。”顾柔雪冷哼一声：“你和妄言或许认识得早，可这么多年还没走到一起，显然是没缘分，再说了，傅家是什么门第，难道会看得上你？”
她还嫌不够刺激沈音音，继续说：“别以为你现在是EMT的执行总裁，就能翻身了。说白了，你在EMT又没有股份，不还是个打工的嘛？”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EMT的执行总裁。”沈音音扯了扯唇角：“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回江城，仅仅只是为了给X10923的后续开发，寻找一个好的合作方。”
“你想跟傅妄言合作？”顾柔雪心里有些气愤。
虽然她并不参与家里的生意经营，但是X10923自从进入测试阶段，就开始名声大噪。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脑瘤的治疗，一直都是医学史上难以攻克的难题。
大脑中富含神经，即便是技术再精湛的医生，也很难完全把控手术的情况。
而X10923则不同，可以通过简单的口服与注射的方式，大幅度降低脑瘤的发展，一定程度上控制住病情。
比起动不动就开刀做手术，承担50%以上的死亡风险，X10923要可靠得多，病人心理上也更愿意接受。
“你该不会以为，就凭借X10923的开发权，就能和他在一起吗？”顾柔雪冷哼一声：“傅家家大业大，还未必看得上你这项目。”
沈音音笑了：“你为什么觉得，我就非得跟他合作呢？”
见顾柔雪还要再争辩，她摆了摆手，忽然坐正了身子，微微倾向她：“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为自己的家族拿下这个合作。而不是想着，要怎么把对方的项目搅黄。”
“毕竟，顾家的致伟大药业也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医药公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