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染乐着:“妈,你这就想多了,他们从国外回来,应该不缺钱,而且学校也给发粮票和各种票。”
钟文清摇头:“那也不行,单位还没分房子吧?有再多钱也没个舒心的住的地方。而且他们在国内是不是也没什么亲戚,所以要存钱,有需要的时候,还有人能帮衬一下。”
她的理念还是亲人之间,要互相帮助,谁难都就帮衬一把,总比自己单独努力过日子轻松一些。
第二天一早,苏安染带傅司寒去接苏明远和林宛音过来,这也是傅司寒第一次见苏明远和林宛音。
莫名有些紧张,表情不自觉地更加严肃。
苏安染进了校门,看见表情越来越严肃的傅司寒,有些狐疑,还是拽着他的胳膊:“你不要这么严肃啊,要不琳达老师还以为我们不欢迎他们去我们家呢。”
想想好像还没告诉傅司寒,爸妈现在的名字:“琳达老师中文名字叫林宛音,她丈夫叫麦克,中文名字叫明远,多多大名叫林铮。”
至于苏明远为什么没有叫原来的名字,林宛音的解释是,他们当时在那个小国家落户时,苏字太难写,那帮老外又写不来,照猫画虎都写不来,还不许苏明远自己写。
最后索性直接写了明远两个字,名字也就叫了这个。
现在倒也方便,要还是姓苏,根本解释不清,还得想个亲戚出来,再搞个认亲大会。
苏明远远远见过傅司寒,对这个女婿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
林宛音更是,她跟苏安染一样,首先是个颜狗,而傅司寒长得就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加上现在又是自己的女婿,初见傅司寒就热情得不行:“是傅司寒啊,赶紧进来坐,哎呀,一直都有听说你呢,却一直没机会见面呢。”
多多也歪歪扭扭朝着苏安染跑过去:“妈妈,姐姐抱。”
总是忘了该喊苏安染妈妈还是姐姐。
苏安染笑着抱起多多,给傅司寒很隆重的介绍:“这就是多多,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的小宝贝,来,多多喊姐夫。”
多多咯咯笑着,看了傅司寒一会儿,才很费劲地喊了一声:“姐呼。”
不标准的发音让苏安染乐个不停。
林宛音热情地喊着傅司寒进屋坐:“我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第一次去不知道带的东西合不合适。”
苏安染抱着多多,看了看堆放在门边的一大堆东西,奶粉洋酒还有各种铁罐子装的饼干点心,茶叶,布料。
都可以开个百货铺了。
有些头大,却也不能当傅司寒的乱说话,嘿嘿笑着:“好像有些多了。”
林宛音赶紧摇头:“不多不多,你们养多多那么长时间呢,要不是你们,说不定多多现在已经被人贩子卖到山里去了。”
说到这个还忍不住伤感了一下。
傅司寒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当初来魔都,怎么会把孩子丢了?”
他感觉林宛音夫妻也都是谨慎细心的人,怎么会把孩子弄丢,而且多多还很小,都不会自己走路。
林宛音叹了口气:“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当时多多爸爸去办事情,我一个人抱着多多去医院,结果上厕所不方便,就看旁边有个挺老实的大婶,让她帮我抱下孩子,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出来人就不见了。”
现在想想还是满满的后怕,唯一没想到的是,多多最后被辗转弄到了京市,还碰见了苏安染。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
傅司寒也没再问,看着苏安染怀里的多多,灵动的大眼睛,小嘴不停地在巴拉巴拉说着听不懂的话。
开心时的表情,和苏安染竟然真有几分像。
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林宛音几眼,林宛音和苏安染确实有几分像,但细看又不是那么像,但她们惊讶的神情,开心的模样,还有说话的语气,比外貌更像。
这是一种习惯,只有一起生活很久的人,表情和神态才会不自觉地想像。
林宛音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这个身高,这个长相,往那儿一站,就很有安全感。
唯一遗憾是傅司寒眉角处的那个伤疤,虽然不丑但还是有影响。
林宛音还是个非常迷信的人,觉得眉毛处的伤疤会影响人的运势,所以准备回头跟苏安染提一下,可以做个除疤手术。
又不停地问着傅司寒的工作,还有三个孩子的情况。
对于工作,傅司寒是能说都会简单回答,三个孩子的事情,他也能说出来不少。
林宛音就更满意了,现在男人不少很大男子主义,回家能带孩子的没几个,特别听苏安染说,傅司寒是在甘省那边农村长大。
她可是知道那边,越是穷的乡下,越是重男轻女,女人地位很低的,男人在家更是一把柴火都不会帮着往炉灶里填一下。
想着傅司寒在那边长大,身上多少可能也会有这些毛病,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