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
还是……他在陪郁茯苓,没时间理会自己的事?
贺秋浓心中涩意翻涌,收拾着起床离开了老宅。
上林苑。
贺秋浓刚进门,顾昀渡正好从浴室出来。
他漂亮的桃花眼被微湿的黑发遮掩,却依旧能看出他情绪不错。
“回来了?”
男人语气自然,却让贺秋浓心下一窒。
她上前,声音放低:“顾昀渡,我和温见善……”
话没说完,被顾昀渡淡淡打断:“这件事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不必担心。”
贺秋浓顿了顿,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眸:“你不在意?”
闻言,顾昀渡看向她,嘴角向上扬了扬。
“在意什么?我们各玩各的,不是挺好?”
第四章
闻言,贺秋浓狠狠怔在原地,满眼写满不可置信。
顾昀渡……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结婚了!
对婚姻保持忠诚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贺秋浓攥紧手,竭力压着起伏的情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昀渡却仍不以为然:“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夫妻之间不都是如此吗?”
说完,他一脸无所谓地收拾好自己,然后转身出了门。
独留下愣在原地的贺秋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荒凉。
顾昀渡的话像荆棘一般在她心上疯长缠绕,一瞬间甚至让她曾经爱慕的少年形象模糊了起来。
她指尖深深的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顾昀渡几乎不再回上林苑。
每次贺秋浓给他打电话,他都用在忙工作的借口敷衍。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贺秋浓看着手机上满屏有关他的桃色新闻,眸色越发黯淡。
今晚是严家一月一次的家宴,他又借口不去。
贺秋浓看着屋外薄薄的一层雪,心中倦意更甚。
严家老宅。
贺秋浓到时,一众亲戚几乎都已经到了。
严母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开口就是质问:“昀渡人呢?”
贺秋浓抿了抿唇,垂眸轻声道:“阿渡他工作忙,没时间过来。”
没等严母接话,忽有人讥讽开口。
“忙工作?我看不是吧。”
“我前几天还看到顾昀渡的花边新闻,可不少啊。”
严母到底顾及贺家面子,打断了一众人的话。
但各色的目光仍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刺得贺秋浓喘不过气来。
她忍着情绪受着,没有出声反驳。
一直熬到晚宴收尾,她才趁着空隙逃出屋外,准备先回家。
贺秋浓满心疲惫,小腹隐隐发疼。
她本没在意,却不想刚走出老宅大门,一阵晕眩突袭而来。
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贺秋浓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冲她狂奔而来。
是……顾昀渡吗?
医院。
再次醒来,贺秋浓看着暖黄色的灯光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呕吐的欲望强烈。
没等她出声,一只水杯倏地递到她面前。
紧接着耳边便传来男人严厉的斥责:“贺秋浓,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我今天回老宅在路上碰见你,这天寒地冻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贺秋浓小口啜饮着温水,闻言眸光黯淡。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