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直接向他下了逐客令:“星辰不配殿下的情深厚意,日后殿下定能觅到良缘,星辰再次谢过。”司牧言默了瞬,心思宛转。他突然一把抓住夏星辰的手,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恐怕不行,你肚子的孩子可是我的。”该来的终于来了。...
正堂。
司牧言挥手示意手下递上礼册。
“相国公,我想取星辰为妻,望您首肯。”
夏相国怔住,没接礼册,大有受惊之势赶忙起了身,回礼。
“殿下大礼,老臣万不敢当,我们先坐下去。”
司牧言保持行李姿态,坚持道:“相国公若是不同意的话,我便不起来,是我一时疏忽让星辰……”
“父亲——”
司牧言的话被进来的夏星辰打断,闻言回首,夏星辰白衣白裙行至厅前。
司牧言身随眼动,目光锁在夏星辰身上,完全被她的清冷气质迷住。
他轻唤夏星辰闺名:“言儿……”
夏星辰眉头微皱,福身向他行礼:“太子殿下,小女已嫁作人妇,还请不要随意唤小女闺名,以免让人误会。”
寥寥数语,便将两人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司牧言对上夏星辰冷眸,眼底的恨意让他心惊。
转瞬,夏星辰起了身。
她转身跪在夏相国面前,俯身叩拜道:“父亲,女儿想了一夜,自知所做之事有辱门楣,女儿自请带发修行去尼姑庵修行,父亲兹当没我这个女儿便是。”
话落,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夏夫人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就夏星辰一个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一听她要出家当尼姑,人都傻了。
“不,言儿你不能去当尼姑,你若是去当尼姑可让娘亲怎么办啊!”
夏星辰扶她起身落座,心意已决道:“娘亲只是当尼姑而已,日后您想来见我便来尼姑庵便是,女儿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不,我不要你当尼姑。”夏夫人泪水涟涟,转头恳求丈夫。
“老爷,你说句话啊,你当真忍心女儿去当尼姑吗?”
夏相国跟夏星辰对视一眼,脱口道:“我尊重她的意愿。”
夏星辰福身拜谢。
司牧言僵站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夏星辰直接向他下了逐客令:“星辰不配殿下的情深厚意,日后殿下定能觅到良缘,星辰再次谢过。”
司牧言默了瞬,心思宛转。
他突然一把抓住夏星辰的手,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
“恐怕不行,你肚子的孩子可是我的。”
该来的终于来了。
夏星辰看着司牧言那双阴鸷的双眼,她暗叹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看迷恋如此卑劣之人。
她挣扎想将他的手甩开,司牧言却越握越紧。
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嘴上却说着绵软的话语。
他说:“星辰,你别再跟我闹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去求父皇赐婚,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你又何苦去当那低人一等的偏房?”
“谁说她是低人一等的偏房?”司夜寒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星辰惊喜转头,就见他站在门外。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夏星辰惊喜转身,她挣脱了司牧言的手,扑进司夜寒的怀里。
司夜寒的身子猛地僵住,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司牧言看着这一幕,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司夜寒竟然会出现。
今天他本来打定了主意,一定说服夏相国将夏星辰嫁给她。
娶夏星辰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将她视作一颗棋子罢了。
司夜寒是唯一一个能威胁他皇位的人,他出身卑贱却文韬武略样样在他之上。
皇帝一天不死,他的太子之位便不稳固。
近年来已经有朝臣提议司夜寒辅佐朝政,皇帝还将户部重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司牧言不安极了,害怕极了。
好在苍天有眼,将夏星辰送到他面前。
司夜寒唯一的软肋就是夏星辰,所以只要掌控住夏星辰就能拿捏住他。
他几乎没有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让夏星辰对自己死心塌地。
一个月前,夏星辰还像花痴般黏着他,可是自大婚当日后,她却像变了个人,心思竟然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大婚那天晚上,他不惜冒着被人抓住毁掉清誉的风险去翊王府笼络她。
可她却不知一点好歹,还装作两人没关系一般。
昨日他听闻夏星辰有孕的消息,只觉得她疯了。
她跟司夜寒成亲不过五日,如何能怀孕,除非是婚前与人厮混。
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孽种,这下她的清誉也算毁了个彻底了。
转念一想,他突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