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季屿霄从电脑里调出林洛清身穿机长制服的照片，静静看着。
一张张的照片在屏幕前划过，他眼底氤氲着一片墨色，心口有莫名的情绪在蔓延。
看着林洛清曾经意气风发的照片，季屿霄不由得想起从前。
他和她，也曾经幸福过。
这时，飞行部主任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北航528的相关资料。
“季总，林机长辞职了，以后北航528的航线，谁来开？”
季屿霄心不在焉道：“停飞。”
“停掉528的航线？”主任一脸震惊。
季屿霄回了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来开。”
三天后。
季屿霄第一次踏上北航528飞机的驾驶舱。
看着熟悉的操控台，他眼前恍惚浮现出林洛清一丝不苟工作的模样。
再一眨眼，尽是幻象。
季屿霄坐上驾驶椅，椅子和操控台的距离是林洛清娇小身形的一贯贴合的宽度和高度。
他心情有些淤堵，平静地调试了一番。
开启显示屏，需要输入密码。
季屿霄怔住，尝试输入林洛清的生日，显示错误。
他想了想，脑海中跳过一个不可控念头，试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密码正确，正在启动。”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
一时间，季屿霄心底五味具杂。
他敛神检查仪表盘，看到有一个卡通摆台，再次愣住。
这个摆台是他和林洛清刚结婚时，林洛清专门去找人定制的他的动漫形象。
卡通人偶背后一排字——
“日月星辰，不及你耀眼。”
季屿霄的心漏跳了一拍，深沉眼眸中的情绪起伏不断。
“季机长，所有检查都已完毕，请您核对。”副机长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季屿霄喉结上下翻滚了两下，哑声道：“联系塔台，开始飞行任务。”
……
飞行结束。
季屿霄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开锁进屋，他习惯性地将登机箱推进侧卧，半响才反应过来，曾睡在主卧的人已经不在。
季屿霄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只要稍微放松下来，就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女人的一切。
他到底是怎么了？
胃突然一阵灼烧，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意。
他意识到自己胃病犯了，连忙走到电视柜下取出药箱。